閱盡了中式服裝的繁華勝景,游刃于它繁復的工藝之間,讓我們共同追尋老裁縫的花樣年華,感受中式服裝的摩登變遷。

國服風月:從滿清特權到為女性解放立功

說起中式服裝,最不可錯過的便是風靡幾代的旗袍風情。行家把上世紀20年代看作是旗袍普及的起點,脫胎于清代滿族婦女服裝的旗袍袖口縮小、滾邊變窄,漸漸也收緊了腰身,一段摩登蛻變史自此開始。

到了30年代,旗袍盛行。青布旗袍最受女學生喜愛,摩登女郎、交際名媛、電影明星則在旗袍樣式上標新立異。張愛玲在《更衣記》中曾為當時女子不能穿得出眾一點感到憤慨。她親自為自己設計衣服,在香港讀書時,就把所得的獎學金,自選衣料設計服裝,弟弟問她是否是香港最新的樣子,她幾乎怒道:“我還嫌這樣子不夠特別呢!!”

當時,旗袍的樣式變化主要集中在領、袖及長度等方面。先流行高領,領子越高越時髦,即使在盛夏,薄如蟬翼的旗袍也必配上高聳及耳的硬領。漸又流行低領,領子越低越“摩登”,當低到實在無法再低的時候,干脆就穿起沒有領子的旗袍。袖子的變化也是如此,時兒流行長的,長過手腕；時兒流行短的,短至露肘。這種自主的變化正好迎合了當日風尚,幾乎被認為為女性解放立了一功。

日月如梭,寬袍大袖的旗裝變為貼身合體、婀娜輕盈的旗袍,月份牌上的環肥燕瘦,也都已嬌容衰盡。時光之手若魔術師,滄桑間換了容顏,人與物都已無法逆轉,回首往昔,那些帶給我們風月記憶的是什么?

十之八九都與旗袍相關。張愛玲在所有人穿灰藍工裝的作協會議上穿著旗袍赴會,上演了一段特定時代的旗袍佳話。宜古宜今的趙雅芝身著旗袍將《上海灘》中的馮程程演繹得令人過目難忘。張曼玉則令60年代的香港恍惚之間移了魂,旗袍的“花樣年華”在另一個時空再度綻放成嫵媚的煙火。那一身身艷媚的旗袍,是主人寂寞的影子,透著的是了然于胸、掩然于容的離緒和憂傷。不肯消散的老克臘主義,是木地板、老藤椅、清香梔子,以及一絲不茍的長旗袍和尼龍絲襪。

芙蓉巷子里的平民定制:一針一線掐出的婀娜

冬日,午后,芙蓉街“玉謙”旗袍店。

斜陽給滿屋錦緞絲綢籠上一層淡淡光暈,玉謙旗袍店第五代傳承人于仁謙先生正瞇著眼,仔仔細細地替一位女子裁制旗袍。

1958年,于仁謙出生時,父母已年近50歲。他是家里的第四個男孩,也是最小的一個兒子。6歲起,于仁謙便跟著父親學做旗袍。在父親的精心指導下,于仁謙的旗袍制作技藝日臻純熟,成為玉謙旗袍店的第五代傳承人。“我們這個活兒得慢慢學,一點點積累經驗。我做的時候,父親就在一旁指導我。”他說,父親85歲的時候還手把手地向他傳授技藝。

文化大革命前后,旗袍作為封資修的標志被革除。直到改革開放,這種美麗的衣服才重新進入人們的視野。經此一劫,芙蓉街上做旗袍的只剩玉謙旗袍一家。

“民國時期,穿著長袍、馬褂、旗袍上街和工作非常自然。現在,誰穿這樣的衣服反而成了怪人。”于仁謙坐在旗袍店靠里的一把椅子上,端起剛泡好的茶,輕輕地呷了一口。身穿銀灰色對襟唐裝、腳穿黑色土布棉鞋的他,儼然是這條百年老街上穿國服的“另類”。

裁剪衣服是個細致活兒,尤其是手工做旗袍,講究的就是手工,這就需要裁縫們精雕細琢。

老于手頭有一件旗袍,他一邊忙活一邊和筆者聊著。他說,有些顧客的胸比較高,為了達到旗袍的立體裁剪效果,需要加“省(音sǎng)”,也就是在胸或腰部加“褶”。加幾個“省”是有學問的,每個“省”的大小以毫米計算。差之毫厘,旗袍的效果會有很大的不同。做得松幾毫,顧客穿時會出現褶皺,不美觀。反之,若緊了幾毫,顧客穿起來會緊繃,不舒服。

“中國的傳統服裝,特別是旗袍,是真正有個性的衣服,可謂‘千人千衣’。它不像我們在商場里見到的衣服,而是真正的量體裁衣。每件旗袍需要量40多個尺寸,可以說分毫也差不得,必須用心認真地去對待。”老于常和他的徒弟們說,你如果糊弄活兒,活兒肯定會糊弄你,做衣服就像做人一樣。

也許,旗袍的精髓并不在成批量制成的高開衩里,而在于隱藏在邊角的密匝針腳:一代代口傳心授的老手藝,其秘訣就在于無論多么沒型的女人,穿上旗袍立即風情萬種、顧盼生輝。

文化符號風靡:“新中裝時代”隆慶祥再得寵

2014APEC會議開啟的“新中裝時代”為中國的民族品牌走向世界提供了新的契機。11月23日,中華老字號服飾品牌隆慶祥在青島市南區燕兒島路和山東路中海大廈新開了兩家形象店。作為傳承了四百年皇家制衣精髓的高級定制品牌,隆慶祥此次開設的兩家新店將為青島乃至整個膠東半島地區的消費者帶來華而不奢、貴而不顯的東方定制體驗。

作為備受消費者青睞的民族服飾品牌,隆慶祥多年來深耕中華傳統文化,創新性地繼承了傳統文化精髓的過程中,推出了一系列符合當下各個年齡層次消費需求的高級定制服裝。中國服裝協會秘書長楊金純表示,在APEC后掀起的“新中裝時代”,隆慶祥這樣的中華老字號品牌將成為國內服裝消費市場的一個新寵兒。

如今,隨著以iPhone、iPad為代表的電子產品更新換代的頻率變得越來越快,消費者在無形中也產生了厭倦的情緒,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回過頭來發掘那些被城市快節奏生活所忽略的美好。正是在這樣的共識之下,精工定制的隆慶祥才能為中國服裝品牌樹立起一個新的典范。

尤其是“新中裝”引發的普遍關注更是讓隆慶祥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對廣大的消費者而言,“新中裝”離人們的現實生活還有一定的距離,但隆慶祥強力進駐青島恰好能彌補人們的遺憾:你不僅能得到“新中裝”一樣的禮遇,更能享受四百年皇家制衣技藝為您帶來的量身定制服務。

中華老字號工作委員會秘書長張健表示,目前國內傳承了中華文化傳統的老字號品牌有很多,在服裝服飾領域隆慶祥擁有悠久的歷史,再加上數百年傳承的精湛制衣工藝,在“新中裝時代”很可能帶動全社會關注老字號品牌發展的風潮。

對于“新中裝”能否帶動傳統服飾文化元素持續升溫,這還有待時間來檢驗。不過,在回答上述問題的過程中,隆慶祥似乎已經提供了一個參考,在傳統文化進行時代創新的過程中,讓普通消費者主動接納承載了中華文化精髓的產品,只有這樣每個擁有文化情懷的消費者才能真正在“新中裝時代”得到看得見的實惠。

東華大學藝術學學科教授、服飾時尚產業與傳統文化研究專家卞向陽表示,從消費者的角度看,老字號服飾品牌被社會認可的因素有很多,和國外的知名品牌相比,老字號服飾品牌的優勢在于民族情感,當然,光有情感還不夠,品牌企業應該努力提升自己的產品競爭力,這些優勢用來縮短品牌和消費者之間的距離。

對青島市民而言,私人定制是親自體驗隆慶祥高級定制服務的重要過程。北京隆慶祥服飾有限公司總裁夏新建表示,隆慶祥以高級定制業務著稱,青島市場兩店齊開無疑為消費者帶來了實地體驗皇家御制精湛工藝的機會。

據了解,除了青島市場以外,隆慶祥下一步還將加快在膠東地區的開店步伐。實際上,今年以來,隆慶祥在全國的門店增長速度已經創造了當前中國服裝行業的一個奇跡,據夏新建透露,目前,隆慶祥銷售網絡現已覆蓋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山東、江蘇、安徽7省市,截止到23日膠東半島市場啟動后,隆慶祥自復祖業19年來,已在國內35個城市擁有直營店面百余家。“在中國服裝品牌普遍收縮門店布局的背景下,隆慶祥逆勢布局,快速擴張門店的底氣來自于我們醇厚的量身定制文化積淀,以及精湛的手工工藝傳承,這些形成了我們隆慶祥獨有的品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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